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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老漢生有六個子女,但在其過世后,五個長兄長姐卻將幺兒告上了法庭,說要分割祁老漢留下的房產。幺兒很納悶,怎么哥哥姐姐不講手足情,這么一套小房產還要分割,讓他這個弟弟不要活啦。
這套房產一直由弟弟居住,十幾年啦,祁老漢住在哥哥姐姐家,因為他們多在農村,房子大著。
雖然平日不大來往,因為弟弟在城里,哥哥姐姐們在農村,弟媳婦嫌棄著。故而兄弟姐妹就生疏了,逢年過節都不大走動,幾乎成了陌生人。
這回終于見面了,但是在法庭上。
法庭上雙方唇槍舌劍,似乎都憋著一股氣。弟弟說:“你們何必呢,這么套小房產,一直由我住著,平時打理、管理,要不是我,房子都不能住人了。你們那么大房子,要城里的這個小房子干嘛,幾個人能分幾個錢。”弟弟怨哥哥姐姐吃飽了撐著,抱了個大西瓜,還想著芝麻。
哥哥說:“你只想著房產,你想到房產的主人嗎,你知道父親這么多年是怎么過的嗎。你盡到一個兒子的責任嗎,看望過他,或是服侍過他,還是把他接過來和你過過。”
“ 你們那么多人,還要我干嘛。你們一點不體諒我,我還是個殘疾人呢。”弟弟振振有詞。弟弟的左手比右手短些,是因小兒麻痹癥落下的。
姐姐接茬道:“你知道你是殘疾人,你知道小時候是怎么過來的,我們輪流帶你,抱著你到這里到那里求醫,小時上學背著你,家里窮,我們都相繼輟學了,只供你上學,因為你是殘疾人,以后做事肯定差些。上學可以找工作。”
“因為我小嘛,哥哥姐姐當然要照顧弟弟。”但弟弟的聲音明顯小了下去。
兄弟姐妹間的對話揭開了這個家庭的一些內幕,弟弟明顯理屈,沒有贍養父親,雖然同為第一順序繼承人,但在遺產分割上很明顯要少分些。弟弟也咨詢了律師,翻了法律書,也知道這些,但他就是不想少分,而是要多分,甚而獨占房產。但既然到法庭上,他的獨占的想法可能就實現不了。但他想多分,用他的幺兒、殘疾人身份和一直居住的事實抗爭著。
但哥哥姐姐不理他這茬,不和他談如何分配,而是說由法律判,并且列舉弟弟的種種不是。
弟弟看著哥哥姐姐輪流“炮轟”他,雖然他嘴上沒說,但心里還是有觸動的,因為哥哥姐姐們講的都是事實,他幾乎都忘記了,并且看著哥哥姐姐們因為辛苦勞作而變得的蒼老面容,而自己卻因在城里工作而養得細皮嫩肉,他心里還是很愧疚的。到最后,他也說由法律判吧,判多少是多少。
但結果,哥哥姐姐們卻撤訴了,法官說:“你的哥哥姐姐也不是爭房產,而是通過打官司,和你說說話,說說過去,說說你的父親,要你懂得一些做人為事道理,免得以后吃虧。”
弟弟愣住了,想到了哥哥姐姐們臉上的皺紋和頭上的白發,到現在,他們還是記掛著他,讓著他……
編輯:文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