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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妻讀同一所師范學校,同在一所鄉村小學任教。只不過,我比她早五年畢業,早五年工作。
愛情是一種奇妙的東西。很自然地,我們走到了一起。
我至今都沒有弄清,她看中我哪一點。我相貌平平、家境貧寒、才疏學淺,套用一句能夠“麻醉”自己的歌詞——除了善良,我還能擁有什么。可就是我這樣的一個人,竟然和她成了一對兒,正所謂:緣分天注定,半點不由人。
2005年,我們的孩子出生了。三個人,一個家,清貧而幸福。我們鄉下教書,兒子一天一天長大,日子過得簡單而充實。
曾讀過一篇文章,具體內容已記不清了,好像是“媽媽的格局決定孩子的命運”“女人是家里最好的風水”之類的話。盡管我不太贊同這種觀點,但不可否認,在養兒育兒這件事上,妻比我上心用力,比我做得好。
兒子一歲的時候,組織上調我去外地學校工作。不得已,我搬來了母親這個“救兵”。但兒子根本“不買賬”,一個勁地“催”奶奶走。半年后,如兒所愿,母親走了。妻不得不進入了“一邊帶娃,一邊上課”模式,白天晚上連軸轉,真是苦了娃、累了娘,徒留我在異鄉干著急。
有一次,妻在教室里上課,兒子在操場上玩滑滑車。玩著玩著,他一個人“滑”出了校門,居然沿著公路“滑”了一兩里路,車輛在他身邊來回穿梭。村民看到“險情”,立即找人通知妻。妻驚出了一身冷汗,找到兒后,兩個都哭成淚人。
養兒不易,育兒更難。好在妻在育兒方面確實有一套。從懷孕的那一刻,她就開啟了“育兒”征程。遠離輻射不看電視,給寶寶聽胎教音樂,隔著肚皮講故事,成了她的“日常課”。說來也怪,兒子出生那會兒,一時母乳跟不上,哭個不停,我用手機放音樂給他聽。他瞪大雙眼,不哭了——哈哈,胎教起作用了。
兒子沒有上過正兒八經的幼兒園——那時鄉下沒有正規的幼兒園。這些都不重要,關鍵兒子有一個幼師畢業的媽媽,只不過他的媽媽現在教小學。妻自制生字卡片,教兒子識字認字。上小學前,兒子已識字過千,一般的讀物不借助拼音都能通讀下來。不僅如此,兒子還說了一口流利的“國標”。
進入小學后,妻還真的當他的老師了,教兒子的語文課。每天,他們都在一起生活、學習。在妻的潛移默化、悉心教育下,兒子養成了良好的自學習慣,我們根本不用擔心他的作業做沒做,上課有沒有認真聽。
每年茶季的周末,我和妻都會下鄉去幫忙父母采茶,有時就將兒子一個人留在家里做作業。妻規定兒子可以玩電腦、看電視累計時間不得超過一小時。兒子絕對是一個忠實的執行者。時間一到,哪怕是正起勁,都毫不猶豫地關機。這點,我曾專門測試過,百試不爽。
兒就讀中學時,我和妻都到了縣城工作,一個在局辦、一個在校辦,忙得暈頭轉向。只要有一丁點的空閑時間,妻都陪在兒的身邊,每天堅持給他報英語單詞,幫他輔導作業,聽他說說班里的那些事兒,就連看電視都把音量調到最小。
“你們的兒子是最會自主學習的一個,我看好他。”班主任謝老師不止一次對我講。對于這樣的夸獎,很受用,但我更覺得有愧。捫心自問,我除了接送孩子上下學、做點家常飯,還有多少時間是花在孩子身上的呢?
試想,如果沒有這個“教書妻”,我家的那個“讀書郎”會怎樣?我又會怎樣?
不愿想,不敢想。
是也,得一“教書妻”,今生足矣。
編輯:文潮